SHOEBOX PROJECT》 / written by ladyjaida & dorkorific
鞋盒子。第三部》 / translation by menghsin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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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1975,九月下旬
很多紙條,一張照片,一場對質



1975 年,夏天的尾聲。一切始於一張非常無辜的紙條——就像任何情況下的每一張無辜的紙條——然後逐漸失控。不用說,這至少給他們帶來了超過一週的樂趣。


詹姆.波特寫給天狼星.布萊克;夾在天狼星.布萊克的魔法史課本裡。

獸足:我好無聊。
地窖召開煙火大會——五點整
(這是你扮的我嗎?)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詹姆.波特;在魔法史課堂上猛擊他的頭。

,伙伴才是我對你的印象:(大耳朵)(嘟嘟嘟我是蠢蛋)
認真的我上次打開這本書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謝謝你讓我錯過了所有的樂趣你這白癡
祝你找得到我的下一張紙條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詹姆.波特;卡在他掃帚的枝條裡。

鹿角角,
這是戰爭。18:00 天文塔。別錯過!!


詹姆.波特寫給天狼星.布萊克;藏在他的髒襪子裡。

獸腦腦:
如果你想要戰爭,那就開戰吧,哦哦!
魁地奇置物櫃。15:30。上工了!


詹姆.波特寫給雷木思.路平;在早餐時放到他的盤子上 & 差點沾到了果凍。

月影老傢伙老東西老伙伴—
獸足發動了紙條戰爭
你打算就這樣看著嗎
(愛心)(伊凡)(呃請忽略我的羊皮紙沒了)


雷木思.路平寫給詹姆.波特;放在他從來沒用過的玻璃盒裡面。

對我打算就這樣看著。祝玩得開心。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雷木思.路平;一大清早從他的內褲裡掉出來。

嗨唷,月影?


雷木思.路平寫給天狼星.布萊克;卡在被他忽略的憂傷的梳子的鬃毛裡。

你也來了,獸足。這次是怎樣?為什麼每件事都跟你有關係。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雷木思.路平;捲在晚餐的芹菜堆。

月影。幕後黑手永遠都是我。你什麼時候才會懂?


雷木思.路平寫給天狼星.布萊克;放在同樣被他忽略的憂傷的牙刷旁。

天狼星,月影先生想要完成他的算命學作業。


彼得.佩迪魯寫給詹姆.波特;在變形學課堂上太過高調,導致差點被一位名為麥米奈娃的教授斬首示眾。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伙伴??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詹姆.波特;在他油膩膩的髮膠罐裡。

你好臭。


詹姆.波特寫給天狼星.布萊克;和他桌上的一罐除蟲劑擺在一起。

至少我沒跳蚤。


彼得.佩迪魯寫給詹姆.波特;在魔法史課堂上再度太過高調,除了教授之外的每個人都看見了。

這堂課好無聊喔!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詹姆.波特;在他抽屜裡《波霸的誘惑》九月份的影本旁。

伊凡的內衣抽屜。待會再謝我。


詹姆.波特寫給天狼星.布萊克;趁他睡覺時塞在他的左鼻孔。

你是一個瘋子


彼得.佩迪魯寫給詹姆.波特;在符咒學課堂上依舊太過高調。

我穿了新襪子!!


詹姆.波特寫給彼得.佩迪魯;往他的方向飄浮並花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搔他的鼻子。

太棒了彼得,是什麼顏色的?


彼得.佩迪魯寫給詹姆.波特;更加無藥可救的公然。

藍色的!我喜歡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詹姆.波特;夾在莉莉.伊凡的米色胸罩後面。

(JP+LE)(愛心)噢詹姆(愛心)我愛你
抱我 XOXOXO
伊凡



莉莉.伊凡寫給詹姆.波特;在午餐時間時冷酷地交給他。

恭喜!這是你這輩子離我抽屜最近的時候。
我希望你噎死。


詹姆.波特寫給天狼星.布萊克;藏在他早餐的馬芬蛋糕裡,差點就導致一起窒息意外。

了!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詹姆.波特;貼在他腳邊的床柱上讓他醒來能第一眼看見。

哈。你作夢吧。在你僅有的兩個跟和我做愛無關的夢裡。放棄吧波特
我贏了。


彼得.佩迪魯寫給詹姆.波特;在藥草學粗魯地對待一種特別罕見的毒常春藤,被了罰勞動服務。

我真的好癢!!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彼得.佩迪魯;在晚餐時拋到他頭上。

你沒搞懂。


詹姆.波特寫給天狼星.布萊克;孤零零地待在他空無一物的內褲抽屜裡。

你沒贏,你再也沒有內褲穿了。你永遠贏不了。
戰爭。戰爭


天狼星.布萊克寫給所有人;警告地掛在男生寢室的門上。

好吧,你們這些人,把這張紙條傳下去,你們裡面誰偷了我最後一條領帶,害我跟羅克五一起被罰了永恆的勞動服務?招出來,你會死得比較不痛。


詹姆.波特寫給天狼星.布萊克;釘在他的襯衫領子上權作一個臨時的領帶。

你的領帶也了!(呵呵呵)


***


天狼星.布萊克在魔法史課堂上,鬼鬼祟祟地將以下這張紙條傳給雷木思.路平,連同一疊其他的紙條。


月影
告訴我事情不是看起來的那樣。

這是一個惡作劇對不對??!



賽佛勒斯:
今晚八點你可以嗎?我很抱歉到現在還在打擾你。再一個晚上應該就可以了。
雷木思


路平:
停止道歉。無法忍受。那就八點。這次請準時。
石內卜


賽佛勒斯,
再一次謝謝你昨晚幫忙清理了那場災難。我應該要放棄魔藥學的,你幫我這麼多忙我還是只能做到這樣。
雷木思


路平,
所以你也是一個該死的半途而廢的葛來分多是嗎?我早該想到的。
石內卜


賽佛勒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因為我自己太沒用而浪費你的時間。我很想繼續,如果沒有給你添太多麻煩的話。
雷木思


路平,
你又在道歉了。
請停止
今晚八點。你知道地點。
石內卜


賽佛勒斯,
我們肯定有一點進展了;這次我沒有把你或我自己毒死,也沒有讓任何東西燒起來。我覺得你比任何一個教授都更有耐心,真的。
今晚八點?
雷木思


路平,
是的今晚八點。你有在進步。如果你不是這樣一個暴躁的葛來分多的話。
石內卜


賽佛勒斯,
我通過考試了。我通過考試了。沒有你我一定辦不到。
謝謝你
雷木思


路平,
你還沒有真的那麼無藥可救。
接近了,但還沒有。
今晚八點?
石內卜



月影的背影在前方突然僵直,天狼星.布萊克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不得不再寫下以下兩張紙條。他把它們往前傳,連同第一張紙條以及那疊證據一起。


你是不是一直在跟鼻涕卜鬼混
寫這個害我把我的筆弄斷了

回答我
月影
該死的


天狼星看著月影僵直的背影,侷促不安地在座位上扭來扭去,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看到雷木思的背部拱了起來,羽毛筆末梢在他右肩底下跳動。雷木思的回條光滑地滑過地面,差點逃過天狼星腳趾的封鎖。


這很久了。你在幹嘛?你瘋了嗎?


天狼星的字變得污漬斑斑而慷慨激昂;或者應該說,充滿了慷慨激昂的污漬。
在雷木思寫下他的回應前,他鼓起勇氣回頭看了一眼。天狼星垂頭喪氣地坐著,表情風雨欲來。雷木思覺得很幸運,天狼星至少沒有把紙條跟石頭綁在一起丟他。


我想要借一條乾淨的領帶!!
月影你到底在想什麼??


雷木思深吸一口氣,試著讓手保持穩定才能好好寫字。他把紙條往後傳,放低,手指冰冷。


你是什麼意思,我在想什麼?他在幫我補習魔藥學,如果你還記得的話,我剛好非常有那個需要。什麼叫做在想什麼?


羽毛筆折斷後,天狼星在地上撿到一支原子筆繼續寫。他匆匆寫完後揉成一團小球往前丟。因為距離太遠而失準,直接丟中雷木思的脖子然後順著領子往下滑,接下來五分鐘他都在忙著把紙條從褲子裡掏出來。


我可以教你,詹姆也可以教你,他魔藥學最厲害,你為什麼沒有問我們?!


雷木思努力保持冷靜的英勇表現,被徹底忽視。
早就料到了。


我們一開始就被拉斯本教授分到同一組!這很合理,這就是為什麼。


天狼星不很英勇地脹成紫色,難以忽視。
詹姆轉過來問他額頭上的青筋是要爆炸了還是怎樣。
天狼星不覺得有趣。
但彼得覺得。


跟你和石內卜一起閒晃有關的事情就是不合理。你為什麼沒有跟我們說??


雷木思從來沒有在課堂上像這樣公然失去該有的禮數。他的筆記漏抄了。他永遠沒有辦法知道在妖精第八百零二次戰爭之後的和平會談關鍵那幾年之間的重要歷史了。
他盡責地回著紙條給天狼星,縱使左眼皮在激動地跳著。


因為你會表現得像你現在表現的這樣。


當天狼星寫他下一張紙條的時候,教授好心地問雷木思是否身體不適。現在輪到雷木思的臉壟罩著狂暴的紫色陰影。天狼星趁亂俯身向前,把紙條塞在雷木思桌上。


你如果先告訴我的話就不會。


雷木思不太高興。


你覺得我會相信?


天狼星不假思索地濫用驚嘆號,像是在為他們謀取福利。


對!!如果石內卜在煩你的話我希望你跟我們講,因為朋友都是這麼做的。這看起來好像你們偷偷摸摸的要去幹什麼壞事!!


雷木思努力對抗想要糾正天狼星標點符號的強烈衝動。
天狼星的紙快要用完了。


不管怎麼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雷木思的紙摺得越來越亂,句子也變得簡短精煉。這是一個嚴重的警告,代表他真的生氣了。天狼星正忙著清理鼻子上來自斷掉羽毛筆的墨水所以沒有發現。(在生氣的時候看起來如此滑稽真是件不幸的事。)


他沒有在煩我。是我在煩他。


詹姆再一次問天狼星要不要去給龐芮夫人檢查一下他的額頭,而天狼星再一次明顯地不覺得有趣。
但彼得還是覺得,詹姆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努力撐著不要大笑出聲。


我不信,你石內卜!!你瘋了嗎,他可能會殺掉你


雷木思的句子變得更短。危險正在接近。


我不恨石內卜。
石內卜恨


什麼?!
你告訴過我你恨他!!我們全部都恨他!!
不管怎樣石內卜恨所有人,這就是為什麼他是石內卜。


雷木思再度想要質疑他把問號跟驚嘆號放在同一個句子背後的深意。
接下來的這張紙條險些就要釀成了一樁悲劇,它被一個噴嚏打掉,差點掉到一個無辜旁觀者的腿上。天狼星敏捷的反應害他的肚子差一點被桌角刺穿,但還是把紙條從危局中救了出來。


這有什麼關係?石內卜恨所有人,石內卜恨我,然後他只是在幫我補習魔藥學,因為我是一個沒救的廢物。


課程進行到第二輪的和平會談,來自妖精和更多妖精和生氣的妖精和胡言亂語亂滴口水的妖精。


我剛剛說過了,他可能會殺掉你。他可能已經毀了你的內臟!!


更多的驚嘆號和大寫字母。雷木思認真考慮編輯這份工作。


他沒有。所以我還活著,不是嗎?


天狼星想知道,如果現在站起來去把賽佛勒斯.石內卜的鼻子暴打成細如粉末的碎片,會不會害自己被開除,還有這個不智之舉會有多麼值得。


可能你正在從內部慢慢地被侵蝕。
不管怎麼說這不是重點。


陰謀論啃食著天狼星的內臟。


那我沒看到重點,天狼星,或是重點就跟我擔心的一樣荒唐。


那該死的「荒唐」終於出現了。詹姆這次真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伸過頭來看天狼星右手下方驚人的一大疊紙條。
天狼星知道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但總得有人一肩扛起:下課後必須來場可怕的會談。


重點是
該死的。
你下課後有別的事嗎?我要跟你談談,這太蠢了。


情勢逆轉。末日將至。雷木思畏縮了。


好。不。我沒事。可以。


但依舊說了可以。
這堂課讓人坐立不安。
然後妖精在再度開戰之前還有十七則和平宣言。


很好,我會在外面等你。


***


當他從教室出來的時候,天狼星已經在外面等他了,他很焦躁,不停地交換雙腳的重心,臉上帶著一種悲憤的受難意味,彷彿剛遭遇了一場嚴重的背叛。這對雷木思來說非常難熬。大家都知道他沒辦法跟人對質,尤其是跟他的朋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好,」天狼星忿忿地說,兩手緊緊岔在胸前。「重點就是,你應該要先告訴我們你要跟他一起練習。」


雷木思的臉緊繃著,臉上讀不到一點自責的意思。「沒錯,」他同意。「沒錯。」


「那麼,你為什麼不——」天狼星先開了頭,他眨眨眼睛。「你為什麼不先告訴我們?」


「沒錯,」雷木思抬起手臂,用手肘把書本壓在胸前。「我說,沒錯。我應該要先告訴你們我要跟他一起練習,這樣你跟詹姆就可以每隔兩分鐘來打擾我們一次,然後我就會把整個地窖都炸爛。」一絲頑劣從他臉上閃過,取代了原本拉扯著他臉鼻上疤痕的那絲憂慮。


「對!」天狼星說,帶著一股突然莫名顯得不合時宜的憤怒。「對,你應該要先講的。」他有點懷疑自己好像被擺了一道,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雷木思看著他,一臉的受傷無辜。


「而且——而且你丟最後那張的時候,不應該那麼用力!」他補充一句,覺得自己比剛剛更蠢。


「我覺得你那樣看起來還滿瀟灑的,紙條差點就要被你吸進鼻子了。」雷木思停頓了一下,舔了舔嘴唇。他深沉的桃花心木色的眼底,閃動著一抹鬆懈。「你知道,至少不是只有你跟詹姆兩個人會瞄準目標吧。」


天狼星扭動身體,裝模作樣地瞪著他,「你真應該來當打擊手的。」


「別傻了。」雷木思整理一下衣領,撓了撓後頸,將肩膀挪回一個舒適的姿勢,全程仍穩穩地把一大疊書抱在懷裡。「我也不喜歡第一張,我在內褲裡撈了老半天。算我們扯平了。」


「好吧,」天狼星洩氣地說。「反正我也餓了。」


雷木思閉上雙眼,放鬆的感覺流向擱在書脊和紙張上的手指。「那我們去吃飯吧。假如,」他加上一句,「彼得有留任何東西給我們的話。」


「我很懷疑會有,」天狼星發出一個像是狗吠般的笑聲。他把一隻手臂輕鬆地環上雷木思的肩膀——然後靜止。


「等等,我們不是在吵架嗎?」


混帳。


雷木思幾乎就說出口了。他的肩膀肯定已經替他這樣說了。


混帳。


「沒事了?」他試探地問道。「我們真的是非常的成熟。問題已經明確解決了。」


「對!」天狼星說,徹底放鬆了下來。「成熟就是我們的中間名。共同的中間名。天狼星和雷木思.成熟.布萊克—路平。午餐要吃什麼?」


「彼得的剩菜,」雷木思回答,解脫的感覺幾乎淹沒了整條走廊。


***


莉莉.伊凡寫給所有人;裹在詹姆.波特的隱形斗篷裡。

你們都是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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