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my darling

我要讓你們煩死。

--

給＿＿＿。










你聽著，現在我正在你的身後，看著你的後腦杓，和你紛亂的髮絲。你聽著，我知道你沒有在聽，你根本不可能看見這裡。現在的你在我眼裡的畫面，只剩下一個後腦杓而已。

我總有一天會想不起來你長什麼樣子，即使你曾經在我眼中如此巨大，但現在我只能看見你的背影。因為我避開所有必須面對你的機會，在你的面前我頭再也抬不起來。我不敢看你的表情，一絲波動也沒有，哀傷也好憤怒也罷，甚至連不屑一顧也沒有，就像看到空氣。

你不知道我還在害怕著與你的接觸，任何一點的靠近我就像碰到高壓電一樣。快要累死了。真的快累死了。你曾經對我沒有任何隱瞞，對於你的人格，你的個性，你的驕傲，你的所有。你如此急切的想與我分享全部的你，但我如你敘述的帶走了你部分的生命之後，卻瞬間逃走了，遠遠的，把你，把你的生命，丟在寒冷的天氣裡，遠遠的。

我那時是清醒的，應當是忘情的天堂，只想逃跑。

你頭也不回走的時候在想什麼呢我好想好想知道。

我在特別寒冷的夜裡想起那些寒冷的夜晚，燃燒在我們眼裡手裡心裡的火，冬天很恐怖的，我們說。最後這麼做了，我並沒有後悔。我該後悔的是我一手讓這一切發生，如果沒有發生過就好了。這次，我只希望時間可以倒退，如果必須要連快樂一起忘記，我還真的寧願忘記！

你那時脆弱得讓我好慌亂，我寧願受傷的是高傲但柔軟的我，而不是不可一世的你。對於你的腳步和氣味我仍然敏感得令人害怕，我的氣味也是如此，之於你。

我在那之後變成一個更加脆弱的人，少了你的堅強在身後，你曾經說分給我一半，你的勇敢，可是後來我將它弄丟了，就像是拋在空中，我的和你的都一起給拋在空中，變成雨下完了。

你的堅定的聲音我還記得，後來你怎麼若無其事的面對我，面對我惡劣的冷漠和退縮。不斷重複弄丟同一個人是愚蠢的，我只能跟你說你對我好重要，但我已經沒有辦法再面對你了。我學習獨自生活，走入人群中，開始用喧鬧的聲響填滿我，卻怎樣也填滿不了我說一聲你就懂了的笑聲。但你的聲音現在是清脆的敲擊我心的聲音。

我飛進一片草原，在各處短暫歇翅，我不要再被任何人擅自的打開心扉，不是隨便誰都可以，不是誰輕輕的就可以，我也再也不要剖開別人的胸膛看見任何人的心了，不要拿給我看好嗎。

你不會看見你不會聽見，但你的氣味還在，像是扎進手心裡的木屑，也扎進心裡。



--

我並沒有談過攤在太陽底下的戀愛。
我曾經放縱自己，也勉強過自己，但都不快樂。
我現在孤單，但我並不可憐。

我討厭不對等的關係，愛情亦然，友情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