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my darling

那年她說，我是個輕輕柔柔像月亮一樣的人。

網誌這種東西很危險，尤其是對表面上沒有什麼悲傷難過的人，好像更會不小心的在螢幕那端被出其不意的剖析。
但是，我們在閉上嘴後，手指卻能對著鍵盤義無反顧的誠實，就算那等同是公諸於世。

因為，無論如何，那還是一種形式的訴諸文字。
而文字總是能撫慰。



記得高三的作文練習，問喜歡月亮還是星星。

舉了一堆諸如珍珠與碎鑽、那英與王菲、一些有的沒有的漂亮例子，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要比較這種東西根本就是一種殘忍，我不能夠都喜歡嗎？我說不出我喜歡高山還是大海，鳥語還是花香，擁抱或是接吻，太陽星星還是月亮，因為它們每一面都美，每一個我都想要，每一天我都想過得燦爛飽滿，就算每一頁都刺激的小說絕對是部爛小說。

於是開始什麼也分辨不出。到底是真的什麼都好什麼都喜歡，還是其實只是懶得想。什麼都好，又什麼都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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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波光粼粼而非靜影沉璧﹔我愛一座豎琴的繁複多於交響樂團的齊鳴﹔我欣賞徐志摩的華麗忘我甚於朱自清的平穩踏實﹔我聆聽王菲靈動的唱腔多過那英優雅的自適﹔我偏好散落滿地的碎鑽，贏過一顆真珠的渾圓。

所以我喜歡滿天星斗，閃爍的不安和耀眼的瞬間。

繁星渺小得彷彿與我們無關，一如我們亦什麼也不是。鋪張奢華的星空有滿天的故事，以銀河沖積。亂中有序的排列使想像力得以觸及宇宙，孵化了雙魚或巨蟹。數大之美的鐵證忽明忽滅，密密針織浩瀚無垠，曾經清晰又模糊，微不足道的一萬光年，層層疊疊，相較於月亮，亙古星辰才是永恆，單純又富麗的光彩，璀璨夜的容顏。

我曾經以為南半球的星空比較美，對焦了許久，卻無法盛入相機裡帶走。只能一輩子存在心裡，當閉上眼的時候，浮沉於雙眼中。

』

2006/07/27
於北一女中